山穹

【带卡/卡带无差】月落重生04

*四战两大boss双双重生并想办法阻止对方搞事的故事

*剧情预警：琳没死，卡卡西眼睛没受伤，带土带着双眼写轮眼被斑救了，有受伤有毁容。然后土回村进了暗部，之后诈死（也可能不死）以别的身份和晓打交道。斑懒得折腾再忍界的事，一心怼黑绝，顺带散养带土这个崽，中期剧情后会下线回黄泉（改的可能和原著只有人名能对的上了，性格暂时不保证）

*半月更或季更，慎入

04 礼物

当带土和琳拎着水壶走回营地时，水门告诉他们：最近战况愈演愈烈，为了保存体力，从今晚开始，守夜分做两批。

水门笑眯眯的安排好了守夜的顺序，“今天守上半夜的是带土和琳，下半夜是卡卡西和我。”

若是换做平时，能和琳单独相处，带土肯定是又高兴又害羞。但是现在，他没空为这事欢喜雀跃，而是一门心思的头疼起送什么礼物给卡卡西好。

他身上带着的东西除了工具包，就只剩那副橙色防风镜了。这两个都不是能拿得出手的东西：前者卡卡西身上也有，甚至比他的还好；后者他戴了这么多年，现在突然送人实在寒碜。

不过带土终究是带土，脑筋动的飞快。

把水壶分好之后没多久，带土就想出了办法。他偷偷地挪到了卡卡西身边，压低了声音和对方商量，“卡卡西，今晚我们俩还是一块守夜吧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卡卡西边说边拿起树枝搭在一块，做成篝火的底座。

带土肯定自己从对方无神的双眼里看出了深深的疑惑。他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说辞，“我们这一队里最强的战力就是水门老师了，其次就是你。如果你们俩一起守后半夜，要么都休息的不错，要么就都没休息好。这样的话，要是有敌人来突袭，那就很危险了。”

卡卡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，打量了一下带土，“你怎么突然这么谨慎？”

带土把声音压得更低了，“其实我昨天做了一个梦，梦到这场战役快结束了。所以我们很可能就要迎接一场重要的战役了。”

卡卡西继续摆搭树枝，冷声提醒带土，“梦一般是反的。”

带土深呼吸，让自己不和卡卡西吵起来，“我做梦一般都很准的。”

卡卡西没说信，也没说不信，只是非常理性的问，“证据呢？”

“呃……”带土挠挠头，很清楚自己现在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。就算他把未来的事都记得清楚，现在说出来也不过是惹人发笑的空话。

卡卡西对带土词穷挠头的行为并不意外。带土总是这样，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，好像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。他把手上的树枝搭好，又从兜里摸出打火石，决定把这个话题终结掉，“……我建议你有空还是多做做忍术练习。这样就算真的要结束战役，你也至少还能派上点用场。”

带土被卡卡西这话气的牙痒痒。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对方的言下之意？不就是拐着弯的说他菜呗！不过现在并不是和卡卡西吵架的时候。带土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确实是忍术不太行。所以咱俩一块守夜不是正好，你可以指点指点我。”

卡卡西手上动作一秒都没停顿，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，“不要。”

“……卡卡西！”带土忍不住拔高了声调，察觉到琳和水门朝这边看来后赶紧压低了声音，“为什么？”

“很麻烦。而且我没兴趣当老师。”卡卡西点燃了最细小的那几枝树枝，觉得火有点小了。他扒下口罩，凑近树枝堆轻轻吹起了气。

“话别说的太早了。你以后搞不好会去教下忍。”带土也跟着凑了过去吹气。

“……哈？”卡卡西这次确实被带土的话惊到了。他略带怀疑的看着带土，连口罩都没顾得上戴上，“这也是你梦到的？”

“是啊。”既然不小心说漏了嘴，那么多说一点也无所谓。带土用手扇了扇微风给那团小火，好让它燃烧的更旺一些，“我梦到了很多以后的事。不是我说你，卡卡西，你以后可是个堕落的大人啊。”

“比如说？”

带土立刻把自己当初偷窥到时震惊无比的事实一一数出来，“比如说你拿着《亲……》咳咳，拿着小人书在学生们面前看，上课也不专心。而且你给他们上课时还老迟到，却总找……呃……找这样那样的理由。又比如说你和凯天天在比试那些无聊的比赛，什么绕着木叶倒立行走啦……”

那还真的是很堕落。

卡卡西在心里认同了带土的说法，只是有一点他不太明白，“我不喜欢迟到。”

带土耐心和他说：“现在的你不喜欢而已，以后就不一定了。”

“忍者守则第六条就说了，忍者应该守时、守纪。所以我不会迟到。”卡卡西觉得这一点肯定是带土编出来的，因为带土说这个时候支支吾吾。而且带土平时就老迟到被自己批评，所以才会捏造出自己也变成了他那个样子的事情来，“迟到是你才会做的事。”

“我……”带土发现自己无法反驳。

他很想反驳卡卡西的花话，但是未来的卡卡西确实是在模仿着过去——现在或许该说现在的带土——的轨迹生活。长大的旗木卡卡西把自己活成了年幼宇智波带土的样子，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。

但是就算轨迹重叠，他们也终归不是一路人。

带土突然有一点想念长大后的卡卡西。他陪琳在黄泉之国等了那么久，也没等到卡卡西的来临。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这个神秘的“过去”时，卡卡西有没有到了黄泉之国。

其实他还欠对方一句“对不起”，只是他一直没有说。

这个年幼的身体真的是太不方便了。

带土揉揉眼睛，头一次痛恨起自己的泪腺发达。他扭过头，朝着火堆说话，“那就希望我的梦是假的吧。”

都是假的。

没有什么神无毗桥之役，没有什么三尾事件，没有什么九尾袭村。

没有眼泪，没有痛苦，也没有死别。

所谓的“未来”不过是宇智波带土的黄粱一梦。如果真的是这样……

卡卡西把口罩戴好，不太确定的叫着队友的名字，“……带土？”

带土坚决不看对方，“……干嘛？”

卡卡西心里于是有了结论，“你哭了。”

“才没有！是火太大了，烟熏的我眼睛疼。”带土再度用力揉了揉眼睛，瞪向卡卡西，大声嚷嚷着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谎言。

卡卡西自然不会信对方的话。打从两人相识，他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对方这样眼角微红的样子了，“你不是有护目镜吗？还会被烟熏到？”

“我又没戴在眼睛上。”带土伸手移了移戴着额头上的护目镜，突然有了想法，“卡卡西，你喜欢护目镜吗？”

在之后岩忍偷袭事件里，卡卡西会为了救他眼睛受伤。但是如果有护目镜保护着卡卡西的眼睛，岩忍最多只能弄坏护目镜。

卡卡西打量了一下带土的护目镜，心想这橙色的颜色也未免太过鲜艳了，“你要把它送给我吗？”

“如果你真的喜欢它，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考虑……”带土心中大喜，面上却还装着架子。如果卡卡西真的接受了这个护目镜，真可谓是一举两得——他既没有让琳失望，又可以让卡卡西避免之后的事故、

“这个太旧了。你要是真的想送我什么，也拿点有诚意的东西出来吧。”卡卡西话锋一转，“再说，你为什么突然要送我东西？现在离我生日还……”

带土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想明白了要送什么礼物给卡卡西。

他急急忙忙打断了卡卡西，“谁说要送护目镜给你了。”他霍的一下站了起来，俯视着卡卡西，“你别自我感觉太良好了，卡卡西。本大爷是宇智波带土，以后成为火影的男人。这个护目镜不但会保护我珍贵的写轮眼，更是我的标志。等我某天为保护木叶死了，我的粉丝们会把同款护目镜放在慰灵碑前悼念我的。这么重要的护目镜，我怎么可能会给你！”

写轮眼肯定是不能再送了。写轮眼对非宇智波族人来说负荷过大，还会对体内的查克拉产生引流的影响。要是使用写轮眼过度，对体力消耗也大。

上辈子的卡卡西是个精六就是个好例子。

说起来，卡卡西居然对写轮眼没有产生排斥反应，也是个奇迹。带土可没有忘记团藏初次移植写轮眼后出现的不良反应。

再说，写轮眼用多了，还容易瞎。当初佐助要不是有鼬的眼睛来移植，也就是个大瞎子了。

卡卡西并不知道带土心中所想的。他本来就不想要这个破旧的护目镜，所以也就顺水推舟的拒绝了。更何况，比起拿到这个护目镜，很明显容易炸毛的带土更有意思，“哦，是吗？”

“你到时候可别被本大爷的英姿迷倒，也成为本大爷的粉丝来偷偷摸摸放护目镜啊！”带土语气恶劣的警告对方。

他和卡卡西几乎从未亲近过。他们唯一亲近，也就是当初神无毗桥为了救琳的那个下午的。那是他们唯一一次的真正的交心合作。大筒木辉夜姬那次合作的最后，他还是欺骗卡卡西。自然是做不得数的。

除此之外，他们俩每次要能好好谈话，似乎都得刀剑相向才行。

“放心好了。那种无聊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。”卡卡西配合的举起手和带土保证，还刻意强调了“绝对不会”四个字。

偷偷摸摸放护目镜这种事实在是太蠢了。带土这种吊车尾还有可能，他怎么可能会去做？

“哼，最好如此。不然你可就是出尔反尔的大垃圾了。”带土嘴上嘲讽，却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。

虽然还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情况，但是现下来说，他已经让卡卡西有了不再重复那个长大的卡卡西轨迹的可能。这些约定会束缚住卡卡西，让他不用再走一遍那些守望的日子。